摔跤全國冠軍
在布萊恩小鎮(zhèn)上,我開始到處惹麻煩,和其他孩子打架,調(diào)皮搗蛋。幸運的是,父母處理這種狀況早已輕車熟路。他們讓我盡可能多參加各種體育運動。不久后,我又開始搞體育了。
關于布萊恩,我所能回憶起來的最多的就是棒球和摔跤。我很癡迷摔跤,也只有在摔跤場上,我才能跟爸爸有所交流。媽媽會看所有的棒球比賽,而爸爸總會在摔跤比賽時為我們隊加油助威。我知道,他為我感到驕傲。我特別喜歡和摔跤隊一起去外地參加比賽。四年級時,我在地區(qū)比賽中獲得第二名,最終獲得了全國冠軍。
有一件事讓我在布萊恩的日子略微好過了一些,那就是,即使是在艱苦的環(huán)境中,結(jié)識新朋友對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。在那里,我有三個特別好的哥們兒,克里斯·貝什(Chris Bysh)、蓋特·拉斯馬森(Gaytor Rasmussen)和斯科特·多德(Scott Dodd),我們到現(xiàn)在還保持著聯(lián)絡??死锼钩闪宋易詈玫呐笥眩拖駵馗缛A的賈斯汀一樣。我們倆一起參加各種體育活動,尤其是棒球。
在我們那支少年棒球隊里,克里斯是接球手,我是投球手。我們打得很好,打進了全明星賽。我們甚至受邀參加金鶯隊(Orioles)舉辦的棒球特訓營。我非常興奮,覺得自己會一舉成名。
然而,我最終未能如愿。父母讓我和妹妹萊安諾乘船去多倫多的親戚家,我們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個夏天。我對此非常惱火,覺得爸爸肯定是有毛病。我簡直不敢相信,他居然剝奪了這么難得的機會,毀掉了我的夏天,而且根本沒有正當理由!
實際上,他有個非常合理的理由,只是難以說出口。那時候,我父母的婚姻已經(jīng)走到懸崖邊緣。我不知道事情的細節(jié),但我確信,無論如何,家里缺錢更是讓這種窘境雪上加霜。他們當時正在努力調(diào)節(jié),使事情重歸平靜,因此認為最好讓我和萊安諾離開幾個月。
當然了,我直到多年以后才知道這些事。我始終難以原諒爸爸,因為他當時硬生生地剝奪了我獲得的獎勵。
我們住在布萊恩時,父親開始重操舊業(yè)。他在一家大型建筑公司做工頭,很快又開始建房子了。他和媽媽從未放棄過駕船環(huán)游世界的夢想。到我上五年級時,我們終于買了一艘50英尺長的雙桅縱帆船。
不久之后,我們離開布萊恩,搬到了往南大約100英里的西雅圖。我們住在新買的船上,我們把它叫作阿焦(Agio),這是個意大利詞,意思是“安逸”。在“安逸”號上的生活有時候名副其實,也有時候并非如此。
父母對這次搬家興奮不已,對未來充滿了期待。這是我出生以來第六次搬家,我開始對此心生厭惡了。我剛結(jié)識新朋友并開始融入社交圈子我們就要搬家,而我要一次又一次地經(jīng)歷這個過程。即使我很善于適應新環(huán)境、結(jié)交新朋友,總是這樣也讓人厭煩。我已經(jīng)厭倦了不斷搬家,厭倦了總被當作新來的孩子。這或許有利于培養(yǎng)人格,培養(yǎng)我和萊安諾適應新環(huán)境的能力,但是這一次,我覺得很不舒服。我很羨慕那些一直待在同一座小鎮(zhèn)上的孩子,他們有從幼兒園就認識的朋友,我們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朋友。
不管我們來回搬多少次家,不管日子多難過,我和萊安諾始終都在一起。像別的兄妹一樣,我們有時候也會打架,會惹對方生氣,但我們這些年來一直都很親密。有時候,我們會彼此傾訴自己對搬家一事的感受。一般來說,我會生氣,而她會哭。
在西雅圖待了幾年后,我們又要搬家了。我們駕船沿著海岸線南下,駛向加州的文圖拉市。這次旅途并不輕松,天氣準確地反映了我的心情:在距俄勒岡100英里的海面上,我們遭遇了一場颶風。我們與大自然的偉力斗爭了24個小時,與狂風為伴。直到最后,父親才降下船帆,拋下海錨。我們頂風停船,等著風暴過去。
接下來的幾十個小時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我記得,媽媽把我和萊安諾緊抱在懷里,穿上救生衣,準備好救生艇,看看到底是我們還是颶風更有耐力。大約過了兩天,風暴肯定是覺得我們不值得一斗了,最終還是離開了。結(jié)果,我們被颶風朝反方向吹了大約200英里。
當我們最終抵達俄勒岡的庫斯灣(Coos Bay)時,一群當?shù)厝嗽缫褜⒋a頭圍得水泄不通。他們聽說有一家人被困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,而且在風暴中幸免于難。每個人都喜歡和海洋有關的精彩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