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年,我18歲。
我還記得,
從我很小很小的時候,
光頭老爸就告訴我,
等我的丫頭18歲的時候,我會開著大篷車讓她唱遍整個的中國。
可是,我好像早已經(jīng)不會唱歌了。
大家都說我像一個瘋子,
嗨,瘋不瘋又有什么區(qū)別呢,
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(jīng)沒有人愛我了不是嗎?
我會傷心,我傷心的時候會坐在大篷車上發(fā)呆。
大篷車也已經(jīng)老了,
車輪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憋了下去,就連大篷車也早已經(jīng)銹跡斑斑了。
朋友拉我去紋身,
紋身師傅問我要什么圖案,
我要來紙筆,
一遍遍的畫著記憶中老爸的樣子,
酷酷的,
光光的頭上沒有頭發(fā),
他的眼睛是很有神的,
畫了一遍又一遍撕掉,因?yàn)橐稽c(diǎn)都沒有光頭老爸的樣子,
紋身師看著圖案問我,這個是誰?